1977年,我完成了从北大学子到北大教师的身份转换。北大给了我文学创作中最宝贵的东西——知识。在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莫过于知识。北大对我来讲,恩重如山。
在我的阅读史上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时段,大概有15年时间。这个15年里我主要阅读的书籍,并不是文学,而是哲学。我从列宁的《哲学笔记》、恩格斯的《反杜林论》、《自然辩证法》一路读到了后来的科学哲学、语言哲学。我对哲学书籍的阅读,并不是说它给了我多少关于这个世界存在的观念,它最大的意义在于培养了我的思维方式。把我得到的理性非常完满地转化到我的文学作品里,是我做得比较漂亮的一件事。
文学来源于生活,带有作者的思绪和创造性,我要让我的作品变得比生活更富有诗性,这是我一贯的美学追求。所以我要让我的《草房子》《青铜葵花》《火印》《蜻蜓眼》以及《大王书》《根鸟》等作品,都要富有诗性。诗性,在我看来是一种非常重要的文学品质。
我的文学作品中不乏苦难,因为这些东西在我的记忆里太深刻了,我不可能忘掉,它们就是我的生活,甚至是我的生活的全部。但是,在给孩子看的作品里面,我始终要给他们亮光,而不是让他们看到一望无际的黑暗。即使写黑暗,我一定要让他们看到亮光,而且还要让他们预感到前面还有更大的亮光。我写苦难没让一个孩子悲观失望、心灰意冷,他们只会在感动中变得昂扬,从今天来看,我的这种尝试是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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