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娅是前苏联卫国战争时期的一位着名女英雄。卫国战争如同中国的抗日战争一样,是英雄辈出的反法西斯的伟大战争。中苏两国军民是同一条战壕里的战友,共同的敌人是德、日、法西斯;岁月的流逝,抹不去珍藏在我心中对卓娅难以忘怀的美好记忆。
记得考入张掖中学以后,我们班被学校命名为“卓娅班”,我荣幸地成为“卓娅班”的一员,还与卓娅生前在莫斯科求学的母校有过一段友好通信往来,后来因中苏关系破裂而被中断了。当时在认真阅读由学校统一配发的《卓娅和舒拉的故事》后才知道:卓娅从小就是一个好孩子,在家孝敬妈妈,关照弟弟,热爱劳动;在学校里勤奋学习,助人为乐,追求进步,光荣地加入共青团,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卓娅最爱读尼·奥斯特洛夫斯基的文学名着《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以下简称《钢铁》),从中懂得了人活着,就应当为人类最壮丽的事业而奋斗——时刻准备着把自己的一切甚至最宝贵的生命都毫不保留地献给亲爱的祖国。卓娅就是受益于《钢铁》这本“人生教科书”,在保尔精神的陶冶感召下成长起来的一代女英雄。
1941年6月22日,德国法西斯入侵前苏联时,卓娅还是一个年仅18岁的风华正茂的女中学生。为了保卫祖国,他自愿报名参加游击队,拿起武器打击德国侵略者。在一个寒冷的深夜,敌占区执行焚烧德军后勤基地的战斗任务时,卓娅不幸被捕。她嫩弱的身体遭受到德寇党卫军的轮番野蛮拷打,没有发出一声求饶呼疼的声音;她被强迫扒掉衣服赤脚来回跑在冰冻的雪地里,穿皮大衣的士兵冻得缩着脑袋浑身发抖,卓娅却依然昂首挺胸,宁肯忍受难以忍受的痛苦,决不向敌人低下高贵的头!面对德国法西斯强盗的严刑拷打,卓娅想起并深受十月革命期间英勇就义的那位布尔什维克,前苏联“乡村女教师”索罗马哈的鼓舞,自称“丹娘”,痛斥德寇的审问。穷凶极恶的纳粹匪徒残忍地割掉卓娅的左乳房,用尽各种令人难以启齿的酷刑、凌辱,甚至发泄兽欲,也没有从她口中得到一点游击队的情报,更没有征服这位宁死不屈的坚强战士。
1941年11月29日,在莫斯科郊外的佩德里谢沃村,德寇架起了绞刑架。卓娅站在绞刑架下,面对死亡,无所畏惧,她大声疾呼:“我不是一个人,我们有两万万(两亿),两万万人是绞不尽的!”揭露德国法西斯犯下的滔天罪行。当德寇把绞索套在她的脖子上,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卓娅还用双手挣松绳套用尽全力呼喊:“为自己的人民而死,这是幸福的啊……永别了,同志们!奋斗吧,不要怕……”。卓娅为保卫祖国而宁死不屈,献出了年轻宝贵的生命,围观的农民无不为之感动!
德国法西斯绞杀了卓娅,激起前苏联广大军民的极大愤怒!一个卓娅倒下了,千千万万个卓娅站起来!全苏联迅速掀起了声势浩大的向卓娅学习、彻底打败德国法西斯的战场立功热潮。卓娅的英雄事迹广为传颂,极大地激励了苏联广大青年拿起武器保卫祖国的坚强斗志。卓娅的胞弟舒拉怀着一定要为姐姐报仇的决心,从苏军装甲兵学校毕业后,驾驶坦克奔向前线,冲锋陷阵,英勇杀敌,屡建奇功,荣获卫国战争一级勋章和红旗勋章。在即将取得卫国战争胜利的前夕,舒拉牺牲在前线指挥阵地上,为祖国献出了最宝贵的生命。
1942年2月16日,前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追授卓娅“苏联英雄”光荣称号,她有幸成为获得这一殊荣的首位苏联女性。
前苏联党和政府为卓娅树立了纪念碑,雕刻着卓娅作为“座右铭”写在日记本上,并用自己短暂而闪光的生命实践了“人的一生应该这样度过”那段名言——培育和造就了象卓娅、奥列格、马特洛索夫等以血肉之躯为保卫祖国而英勇献出宝贵生命的一代热血青年英雄。
《卓娅和舒拉的故事》,是卓娅和舒拉的母亲柳鲍芙·科斯莫杰米扬斯卡娅写的一部自传体中篇小说。这位母亲就是一位受人尊敬的教师,年轻时过早地失去了丈夫,独自挑起家庭生活和教育子女两幅重担。她教育子女要从小准备为保卫祖国献出自己的一切。卫国战争爆发后,她支持心爱的女儿卓娅参加游击队。卓娅牺牲后,她又把唯一的儿子舒拉送上前线。在失去了丈夫、女儿和儿子后,她化悲痛为力量,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顽强毅力和战胜一切困难的勇气,从事文学创作和社会活动。作者曾出席巴黎世界和平大会,是誉满全球的“英雄母亲”,还访问过中国,对中国人民一直怀有友好感情。《卓娅和舒拉的故事》一书,20世纪50年代在中国翻译出版后引起强烈轰动,卓娅一度成为广大青少年学生心目中崇拜的青春偶像和学习榜样,激励亿万青少年学生热爱祖国,保卫祖国,建设祖国。这本书无论在中国还是世界许多国家,都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
74年过去了,卓娅仍然活在人们的记忆里。据报道,1942年1月27日,在卓娅牺牲的地方——佩德里谢沃村解放的当天,前苏联《真理报》和《共青团真理报》发表题为《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你,丹娘!》的专稿,大力宣传并号召人民学习卓娅的英雄事迹。每当11月29日卓娅牺牲纪念日,虽然苏联早已解体不复存在,可是莫斯科市、州政府和数以千万名卫国战争老战士、各界群众代表冒着零下40多度的严寒隆重集会,向卓娅纪念碑敬献花圈,鞠躬致敬,深切缅怀这位受人爱戴的女英雄。
当年我们“卓娅班”的同学走向社会后,自觉发扬卓娅精神,在各自不同的工作岗位上大都有所作为。“卓娅班”的班长狄积荣同学,从兰州大学现代物理系毕业后,被挑选优先分配到国防科委,在远离北京的罗布泊核基地,他参与了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的成功爆炸试验,为国防现代化建设做出了应有贡献。至今,我还保存着狄积荣同学于1955年3月11日为我写的“当祖国需要的时候快站到最光荣的岗位上去”的赠言。这是当时那个火热年代,热血沸腾的有志青年学生“一切为了祖国”的真实写照。
卓娅永远活在我的记忆里。卓娅伴随我从50年代跨越世纪走到今天,有60多年了,我也老了,但珍藏在心里的美好记忆就像一团火焰在燃烧。卓娅誓死保卫祖国的大无畏革命英雄事迹感动教育了一代又一代人,强烈地震撼了我的心!我对卓娅始终有一种难以割舍的崇敬之情。而今天的青少年都是没有闻过战争硝烟味的“和平鸽子”,要教育他们知道先辈们流血牺牲创建新中国的艰难,更要懂得只有保卫祖国才能建设好祖国的道理,从而强化现代国防意识和忧患意识。卓娅的英雄事迹,正是向青少年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和现代国防教育的生动教材。今年是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也是卓娅英勇就义74周年。我借此机会特别向青少年学生推荐《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卓娅和舒拉的故事》这两本书,希望更多的青少年学生都认真读一读,学习并弘扬保尔和卓娅的革命精神,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贡献力量。(杜国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