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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云:我是不是犯了恋“孩”情结?
发表时间:2013-03-11 来源:江西文化馆 作者:李晓云 字体: [打印] [关闭]
  硕硕走了。他随爸爸妈妈飞回深圳去了。

小家伙一走,我的心顿时空寂起来。放学回家,闷着头,没有了小尾巴的跟随,身边缺少了许多。要是以往,每天放学,我总要从他外婆的小店里抱着他回家,就像抱着一幅美丽的风景画,脸上写满了快乐和幸福的喜悦。我的耳边不时回荡着他稚声稚气的话语:“外公,1像什么?”我说:“1像树枝细又短。”他马上纠正我的错误:“外公说错了,1橡树枝细又长。”他时常向我提出一些他从数字歌里学到的有趣的问题考我,而我总是有意把话错说,以考验他的听辨能力和记忆力。小家伙记忆力一点不差,很快反应过来,并指出我的错误,这让我甚是欢喜。

  有时,我也经常提出一些二难的问题“刁难”他,有意考验他的立场和思想倒向性。

  “硕硕喜不喜欢外公?”

  “喜欢。”

  “外公好不好?”

  “好。”

  “硕硕喜欢外公还是喜欢外婆?”

  “外公!” 他的回答是那样简单、利索,面对这样一个两难境地的问题,他不假思索,毫不隐晦地回答,童言无忌,童心可鉴。

  今天他一走,我的耳边再也听不到小鸟啁啾,“鸾凤”和鸣的声音了。屋子里冷冷清清。雪白的墙壁显得很灰暗,阳光照进屋子里阴冷。以往,我总能看到他不是斜靠在沙发上看“乐智小天地”,就是趴在地上玩弄地塑上那些数字和英文字母,抑或拿着他的智能手机,坐在桌前专心致志地玩着游戏。可是现在,我看不到他的身影,听不到他那一声声甜美的叫喊声。屋子里空空荡荡,只有那摆设的茶几、沙发和家什。

  我走进他命名的“蓝色房间里”竭力寻找他的影子。床还是那张床,被子依旧平铺着,枕头放在中间。我们每天中午和晚上躺在这张温暖的小床上,他要我给他讲《鸡妈妈的蛋》《愚蠢的狼》《狐狸分肉》《聪明的小猴》等一些有趣的故事,我教他读唐诗宋词,讲着,读着,他不知不觉眼睛一合,头一歪,睡着了。看着他安然入睡的样子,我的目光久久凝视在他身上,不愿离去,不愿移开,我就像在欣赏一幅世界杰作一样,心中充满了惬意和快意。

  案头前,再也没有人和我争夺电脑“保卫战”了。要是平日,我只要一开电脑,他就爬上桌前,和我争抢起来。他要玩赛车,“要跟妈妈视频”,我无奈地站在一边,看着他津津乐道地玩着“3D极速赛车”、玩画图。他玩起来,完全忘记周围的一切,以致你的存在。有时,我想插手帮帮他,或者指点什么,他便一手把你推开,勿须我插手,勿须我多事。他的神情,他的专注,不亚于牛顿钻研科学的痴迷程度,可叹,可气。有了电脑,他竟然可以不要我了。

  “吃饭了!”我在屋里吆喝一声,他便立即应声起来:“好!”于是,丢下手中的“活”儿,爬在凳子上,坐好,等待你一“锹”一“锹”的喂给他吃。有时,他理也不理你,一个人尽情地玩他的游戏,看他的影像,尽管你喊破嗓子,喊爆喉咙,喊干口水,他总是执着地坚持着,“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扎在原地中。千呼万唤听不见,任尔东西南北风。”

  墙上悬挂的那个篮球谁来跟我比拼?操场上那只奔跑的小鹿 、飞翔的燕子去哪了?每次从操场走过,看到那些活蹦乱跳的孩子,看着他们奔跑的身影,我就想起了他,想起我们在球场上欢乐的时光。他抱着个篮球,吃力地投着,篮球没上架,球掉了下来,他兴冲冲地跑过去,躬身捡球,球反弹起来,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他呜呜呜地哭起来。我连忙跑过去一边安抚他,一边哄他开心。可是今天,他去哪了?谁来与我“鏖战沙场”,共度“良宵”?

  莎士比亚有句话,叫“生活中没有书籍,犹如生命中没有阳光”。我说,生活中没有孩子,犹如生命没有寄托,灵魂失去衣钵。孩子是生命的延续,我们给他躯体,他给我们魂灵。一个人可以没有玉食锦衣,但不能没有孩子。没有孩子,世界是何等灰暗和混沌。有孩子的地方就有歌声和笑声,就有阳光花草,就有幸福和希望所在。

  这样说,我是不是犯了恋“孩”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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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李 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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